我是在1962年9月开始就读效实中学(当时称宁波五中)初中部,1965年7月毕业离开母校参加工作,短短的三年,是我从青少年向成年人过渡的三年。成了我平生中最愿意回忆的地方之一。少年时留下的印象是如此之深,现在我虽已古稀过半,整整60年时间过去,当年校园的印象仍十分清晰。值此欣逢效实110周年校庆之际,回忆记录一些,以飨众位校友,聊作同学聚会之谈助耳。
1.效实校区的范围、大操场与菜园
效实中学的平面图应该属于不规则形,总体而言是南北长而东西窄。校区南端与西门菜场为邻,北端与一眼镜厂接壤,南北总长约400米。最东端依盘吉巷,西端靠环城马路(现称望京路),估计最宽处近200米,窄处不足50米。
沿着环城马路向北走约350余米,还有一个地块是学校在使用,基本呈方形,长宽各约80米,边缘都是断墙残垣,南侧还有五六棵杂树,估计为昔年市民住宅区域,不知何年易作学校用地,学校把它作为学生劳动基地,垦作菜园,我们种过青菜、茄子、西红柿、玉米等农作物,读书时,我们定期去菜园劳动,体验“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感受。这个地块后来建起了10多幢五六层的高楼成为居民住宅区,基本上就是现在“文昌小区”的范围。
校区最南端为大操场,北宽南窄,估计总面积约5亩许。操场上最大的建筑是民国时期建造的“健身房”,这是一幢单层、建筑面积约500平方米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健身房北侧建有高高的主席台,两侧为耳房。南侧一大块为室内篮球场。东、南、西三面均无围墙为通透状。1962年10月下旬的一天,在我进校读书不久召开的一次全校师生大会纪念效实中学校庆50周年时,就在这里聆听过李庆坤校长讲述抗战时期效实的往事。健身房地面原为硬木铺砌的篮球场,为当年宁波唯一的室内篮球场,抗战期间日寇占领宁波,把效实中学占作警备(宪兵)司令部,将健身房占作停车库,毁掉硬木地板,日本兵驾驶汽车撞裂西侧一根水泥立柱。围绕健身房因地制宜修筑环形跑道,又在西边和南边建造几个篮球场。健身房北侧设置了一个排球场,因靠近几个教室,利用率较高,经常能够在此观赏班级间的排球比赛。大操场的西北角的一幢二楼教学楼曾是我班的教室,教室南窗下的地方设置了一排高低不一的三个单杠,课余时间我们也会去做几次“引体向上”,翻翻筋斗。紧靠200余米西侧围墙下有一排20余棵粗壮的杨柳树,估计有10余年以上的树龄。春回大地,嫩芽吐绿,柳枝飘拂,成为西门口一带的一道风景线。在开学后的第二学期春天,我曾折取一柳枝种在郎官巷老家厨房外的西侧隙地上,几年后枝繁叶茂,十分健壮,七八年后因生长过速,柳树垂枝随风扫荡周围小屋瓦片而不得不砍伐掉。我们兄弟还用柳木制成了好多双厚厚的“木拖鞋”,一起享受了劳动的成果。操场的东边紧邻效实巷的居民住房,地形犬牙交错,学校利用一隙地挖出一个“沙坑”,供学生作跳高、跳远场地。体育教研组办公室在操场东北角上的一幢二层楼三开间木结构老房子内,有门与操场相通,进出方便。堂前放着一张乒乓球台,两边的厢房为体育老师办公室。图画尤甦老师的办公室也在这里,他很爱打乒乓球,至今他左手握拍,积极进攻的形象还留在我的脑海里。体育教研组办公室北侧有甬道与校区相通。
2.效实巷与效实中学门楼
效实巷是南北走向的一条巷子,全长约250米,宽约3-4米。南起中山西路,北至效实中学大门口东侧弄堂里,其得名自然是因效实中学缘故,也不知道效实建校前有没有这条巷子。自南向北进入效实巷,巷子的左边基本是一排二层楼的木结构建筑,这些房子的西边即是效实中学的大操场。巷子的右边房子高低不一,质量都不是很好。
效实的门楼是一幢西式风格的建筑,门不大,估计宽度仅有2.5米左右,门口左右各2根罗马柱承载着门楼上部的重量,看起来很气派,门楼的上方有“宁波第五中学”一排红字,十分醒目。走进大门行7-8步,即有7-8级石阶,其右侧即为传达室,与传达室相连另有一小间,也不大,仅10几个平方米,是学校的学生理发室,里面有一位徐姓的理发师傅,40多岁的样子,大家都叫他为“阿德师傅”,他兼管传达室,又利用课余时间为学生理发。阿德师傅虽然视力不是很好,但理发手艺纯熟,速度极快,他能抓紧课间休息10分钟的时间,完成3个学生的纯理发不洗头的工作,简直就是一条龙生产。每人次收费3分,我也去光顾过好多次。他家就住在效室巷中间一个大墙门的老房子里。
过门楼右侧墙面有一个告示栏,经常张贴海报之类的宣传品,当年效实老校友、上海第六医院外科主治医师陈中伟成功完成世界第一例断肢再植手术,我们就是从这里看到的。当年紧张的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的最新消息,每天早晨都是体育钱迪立老师收听广播新闻,编辑抄写出来张贴在这里,引来同学们的围观与评论,为校园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校园内多幢正规的教学楼都筑有高高的台基,估计是为房屋底层的防潮,所以就出现走进校门就要走7-8级石阶的情况。我看到这些教学楼的基层墙面上都镶嵌了一块60厘米见方的青石,上面刻着“民国二年(或三至四年)囗月建造”的楷书文字,给后人查找史料增添了不少方便。
3.樱花与银杏
学校医务室门外与 “政治大课堂”两幢建筑之间有一块长方形空地,东西长,南北窄,上面种了两棵高大的樱花,每年4月中旬前后,粉红色的樱花争相开放,浓浓叠叠,很是美丽。听老师讲过,这两棵樱花为晚樱,花朵属复瓣,比较名贵,但它的花期很短,好像不到一星期就要谢了。碰到起风,花瓣漫天飞舞,犹如万千彩蝶纷飞,也是一道风景。读初一、初二年级时,我们的教室就在离樱花树不远的地方,每天路过此地,我总会停下来看看。
小广场北侧是一幢三层砖木结构的教学楼,就读初三时的上下两个学期我们班就分别安排在一楼东西两个教室里。教室的南侧东西各有一棵高大挺拔的银杏树,听老师说是建校初期种下的,已有50余年树龄,记得当时银杏树的胸径应在30厘米左右,好像都是雄性的,三年中我从未见过它结过白果。这两棵银杏树是效实的又一标志性景观,在学子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大约在二十世纪末,效实中学西迁到现白杨街位置,老校区被全部拆除建造“四季银杏”住宅小区,建设单位为多造房子,竟在施工中故意撞折原小广场上两棵银杏中的一棵,消息见诸报端,更激起广大效实校友的愤慨与惋惜。多年后,我们姐弟在一次大家庭聚会后路过此处,还特意走进“四季银杏”小区探看这棵历经劫难而幸存的百年银杏,它成了这块土地上见证沧桑变化的唯一“老人”,我们祝福它喜逢盛世,永远平安,“与日俱进”!
4.中山厅、日晷与十字花坛
中山厅是一幢西式风格的三层楼砖木结构的多功能建筑,主楼与副楼相连,有着鲜明的的民国建筑风貌,中规中矩,对称挺抜,可以说是效实学生心中的一道丰碑。主楼大门前左右一对白色粗大的罗马柱直耸到三楼,威严气派。二楼内门门楣上有“中山厅”三个大字,一楼左右墙上各设置了一块水泥黑板,上面各种新的通知会引来同学们的关注。黑板上经常能看到一种硬朗、秀丽、瘦挺的粉笔字令人赏心悦目,后来知道为教导处的李宗耀老师所书,使大家十分羡慕。中山厅东西两侧共6间房屋均为各教研组和校长、教导处的办公室。与三层楼房相连的是一个多功能的厅堂,北侧有舞台,左右墙边设看楼,精巧别致,与奉化溪口武岭学校的同时期建筑的式样十分相似。每当周末,中山厅内会举办文娱晚会,我去过几次。一次听报幕员宣布:“下一个节目为周斌鉴医师表演的女声独唱”。我真以为是报幕员讲错了,周医师是男的,怎么会是女声独唱呢?正疑惑间,周医师在台上已唱开了,只听他用假嗓子,仿女性唱歌,还真是有板有眼,引来满堂欢笑鼓掌,至今历历在目。
中山厅的西边还有几间单层的房屋,后来放上了3-4张乒乓球台,供学生练习。那时我十分喜欢打乒乓球,经常约同学在下午放学后钻到里面再打上一小时,直到华灯初上才匆匆回家,其中的乐趣回忆起来至今仍津津有味。
中山厅东山墙外为小广场,墙下的花坛里种了几棵“野月季”,非常善于攀爬,它们的枝条竟能沿着墙面一直爬上三楼,暮春时节,满墙鲜花,姹紫嫣红,煞是美观。
我读初一时有音乐课,规定学生须学会一种民族乐器,但限于当时家里经济情况,我们又不可能购买二胡、琵琶之类的贵重乐器,我是用了四角一分钱在东门口金星乐器厂门市部买了一支竹笛。要学二胡只能中午饭后到中山厅借用学校的乐器练习。这些乐器都是音乐张希圣老师看管的,他就住在东侧一房间,方便管理。一天午休,我与另一同学各借了一把二胡学习,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碰到这一乐器,把它放在膝盖处晃来晃去,还对旁边同学说,怎么放不稳啊?没想到当时张老师就在我俩身后,听到我俩的讲话,马上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严肃地说道:“上课有没有听着?!”我不敢回答,张老师把二胡放在我的大腿与腹部之间,告诉我琴杆上部要向左倾斜一点,不要挡住脸部。老师的身教示范使我永远记住了二胡操琴的正确姿势,为后来的二胡学习受益匪浅。
中山厅前为一长方形院子,南北长约30米,东西宽近20米,两条甬道中心十字交叉,把院子划分成面积相等的4小块,记得每个花坛都栽有桂花树,靠近中山厅一侧的两个花坛里还各栽有一棵夹竹桃,长势十分茂盛,初夏季节,枝头开满白花。每个小花坛边缘都种上了低矮的常绿灌木丛,修建得十分整齐。
十字花坛的中心即两条甬道的交叉处有一汉白玉建筑,后来听老师讲才知道叫日晷,是古人发明的根据阳光照射的角度变化来计算时间的仪器。日晷平面八角形,高约1.2米,广不足1米,朝上的平面上刻有许多天文图一样的标志和刻度,中心有根金属小棒,据说根据太阳移动可从金属杆影子指示的刻图知道时辰。日晷朝南一面刻有“与日俱进”四个楷书大字,现在看起来都具有满满的正能量,其它几面都刻有许多小字和众多捐建校友的姓名。日晷的设计与中山厅、十字花坛相得益彰,锦上添花,给每个效实学子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日晷在我们初中毕业后的第二年的文革中竟被作为“四旧”而砸毁,实在是一种难以弥补的损失。
5.小广场、九间头和政治大课堂
小广场是校区的中心位置,地形呈方形,面积达600平米。东为“九间头”,这是一排九开间南北走向的二层木结构建筑,体量小且规格低,用料及制作都比较简单。猜想可能是建校之初另时建筑的遗存,学校的学生会、校团委、少先队大队部等都设在楼下,楼上多用作教师的寝室。小广场南侧为一幢东西走向二层的砖木结构教学楼,规格和质量都属校舍建筑中的上乘之作。二楼西侧的一个教室称“政治大课堂”,常用作各种报告会和各类兴趣小组活动的场地。当时我参加了学校的“书法兴趣小组”,由李庆坤校长亲自来上第一课,他开门见山向学生提出“我们为什么要写好字?”接着转身在通栏的大黑板上写下了“字为文章之衣冠”七个大字,言简意赅,不言自明。从此这七个字就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不断自励,一生不忘。
小广场西侧与中山厅和十字花坛相接,记忆中小广场地势稍低,二者有些高差,下雨时地上有点泥泞。小广场北侧有一幢三层教学楼,高度与中山厅相似,坐北朝南,东西侧各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银杏树南侧立有长长的一排黑板报架子,多达10余块,由各年级组负责编写。小广场的中心划出一个排球场地,不时安排排球、羽毛球比赛,因其地处校园中心,南北两幢教学楼及“九间头”楼上又都设有向着小广场的护栏,便于大家凭栏观看,所以精彩的比赛往往吸引众多学生的眼球。
6.体艺馆与音乐教室
体艺馆在中山厅北侧、科学馆西侧,南北走向,馆墙外为环城马路。为一幢木石结构的单层建筑,记得所有梁架皆为“五架梁”结构,内部为一大通间,空荡荡的,估计有400平米。因西侧墙外就是马路,所以一排窗子装在很高的位置,仅作采光之用。北端设有一舞台,有小门与紧连的“音乐室”相通,方便文娱会演时演员出入,学校经常在这里组织大型的文娱会演。大弟王余堂回忆令他印象最深刻的一个节目是大哥王均堂所在的高三(1)班的男女声两重唱《逛新城》,他还能叫得出男同学的名字叫郑明芳,可见确实印象颇深。体艺馆内设有单双杠、鞍马、吊环、平衡木等体操器材和一大叠软,垫子。曾听说我们的体育老师周铁生是体操一级运动员,看到他在单杠、双杠、吊环上的各种动作干净利落,发达的肌肉给人以力量与美的享受,使我们非常钦佩。当年我的哥哥王均堂也在校内读书,他爱好体操,在周铁生老师指导培养下,刻苦训练,与同学张国平(民族英雄张苍水后裔)、杨志华三人组队参加宁波市体育运动会的体操比赛并取得好成绩。后来我们班的张凤宝同学也是校体操队队员,看到他在双杠上倒立的优美姿势,我以为也可以获得高分。
体艺馆北端舞台后面用墙隔开一间是我们的音乐教室,约40平米。用现在的眼光看,这实在是属于简陋的教室。室内最值钱的是一架立式钢琴,放置在木板筑成的小平台上,这当然是音乐张希圣老师专用的,我们不敢触碰。下面有20余条有背靠长凳横排着,供学生上课用。三年初中的学习生活,音乐课只有初一年级才有,但张希圣老师独特的教育魅力给学生特深的印象,他弹奏的钢琴声和演奏二胡的乐曲犹如绕梁之音,久久似在耳边萦绕。
7.科学馆、食堂与“郎老庙”
小广场北侧三层教学楼的后面有一处明堂,明堂的西南角有一口“东洋井”,曾听李校长讲过此井在抗战时日寇杀害抗日志士砍下头颅丢入井内,后就长年用一块厚厚的水泥板压在井口上。二层楼的科学馆就建在明堂北侧。这是一幢砖石结构的现代建筑,坐北朝南,白墙木窗,印象一排九开间,靠西侧的一楼二楼各为3-4开间连通作大教室的格局。还记得我们在这里上第一堂生物课是解剖蚯蚓,蚯蚓事先通知学生自备。后来也解剖过河鲫鱼,两个同学拼一条。其中有一课的内容是通过细微镜观察金鱼尾鳍的血液流动,细微镜下竟有另一个世界,我们从未所见,至今犹在眼前。科学馆建筑特色应是其朝南梅园石石库大门框及左右两个同样用梅园石细雕的石窗框架。一看就知道是一些“有年纪”的建筑老构件,当初我真不知道现代化的建筑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后来听效实巷的老年人讲起效实中学食堂原来是“郎老庙”的位置,我恍然大悟,科学馆的石库大门和石窗框架应该就是这个古庙建筑的石构件,是建造科学馆时有心人就地取材加以利用才出现的结果。再看看科学馆后面食堂内的地面,都还是厚厚的阶沿石和老石板的原物,更说明此处原为古庙旧址,是效实中学校舍逐步扩大才形成的局面,对于“郎老庙”的历史沿革,我查阅过《鄞县通志》和《四明谈助》,但都没有记载。“郎老庙”叫法是老一辈宁波人口口相传的发音,问过一些当地父老,前二字到底应怎么写?究竟是“郎老”还是“老郎”或者“郎郎”?可惜都讲不清楚而成了悬案。
食堂与体艺馆的北侧有一幢二层砖木结构建筑是寄宿学生的宿舍,房子的风格、规格与南侧校舍一致,应是建校初期所筑,这里已是校园最北端的位置。
学校的公共厕所安置在“九间头”北端东侧,周边还有一块不很大的菜园,食堂师傅们抽时间常在此劳作,整齐的田畦,碧绿的菜蔬令人赏心悦目。
8.北斗河上的三条木划船
大约在1964年下半年,我们开始读初三年级时,学校从外地买来了三条木划船泊在北斗河岸边,作为学生上体育课的训练内容。看样子这种木划船属于正规的体育休闲器材,不同于家乡河道上行驶的农船、渔船,船头处设分水剑,船尾有舵,船上可坐7人,6名划手,一人掌舵,长长的划桨足有2.5米。划船动作很难掌握,配合更难以协调,初次木划船常在水面打转,有力使不上。后来慢慢步调一致起来,使我们兴趣大增,大家齐心协力向北直划到电厂再返程,来回达三里多地。碧水蓝天,忘乎所以,此时此刻,“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歌声总会与水波激荡在一起。
1971年夏秋季节,宁波遇上罕见的大旱天气,数月滴雨未下,城区的河道都已见底,连北斗河、湖西河都已可在河底行走。当时我已在效实中学北斗河对岸的玻璃仪器厂工作了好几年,看到当年我们读书时的三条木划船在河底淤泥中露了出来,可能是文革初期沉没的吧。厂里的几个小青年下到划船中玩乐,意外发现淤泥中竟藏着好几箩筐的泥鳅和黄鳝,就抓捕了许多,在食堂里煮熟美餐一顿。后来终于天降甘霖,旱情解除,河水也慢慢满了起来,三条木划船又没入水中不见了踪影。转眼过去了半个世纪,这中间随着各处水库的增加,我市抗旱能力大幅提升,再无河底朝天的现象出现过,所以我猜想这三条木划船可能还沉在水底。文物界有句俗语说:“干千年,湿千年,不干不湿只几年”,三条木划船在河底沉睡,完全与空气隔绝,恐怕几百年内都不会完全腐烂。日后如有重见天日之时,我写的这些文字或许也可为后来者留下一些考查依据。
迈入效实校门至今整整过去了60年,我有幸参加了50周年校庆和100周年大庆,转眼又迎来了110周年校庆。谨以上文聊表祝贺之意,并对诸多仙逝的老师表示深深的缅怀。
作者简介:1962年9月至1965年7月在宁波市第五中学读初中毕业。现任宁波市江北区佛教协会秘书长。为宁波文化研究会会员、浙江省优秀文保员、宁波诗社社员、宁波政协书画研究会会员等。